第228章 人绝不会是姜安宁杀的 (第1/2页)
娇娘脸色微沉:“只是桑静婉不知是有所察觉,还是太过小心谨慎,最终避开了那条路。”
他们最开始的计划未能成行,所以才不得已伪造成土匪求财,拦路截杀。
“尽快找到招妹。”
王尚冷声吩咐,心里却不太安定。
娇娘“嗯”了一声:“已经安排人去寻了。”
此事,若是他们当中出了叛徒,那可能还好些。
将叛徒除了便是!
可万一不是。
“如果、我是说如果,如果周然是活着的时候,被……”
娇娘声音轻颤,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。
如果周然不是死后,被人伪造了死亡现场,而是活着的时候,眼睁睁看着自己被……
娇娘光是想想,就止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就算是她杀了那么多的人,可也基本都是一刀毙命,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残忍的方式。
王尚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同为杀手,同样是不知双手沾了多少条人命,他也觉得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若无深仇大恨,何必如此残忍。
“你说,会不会是……”娇娘声音轻颤,微顿片刻,看向王尚:“姜安宁?”
“不可能!”
王尚想都没想就厉声否认了。
“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黄毛丫头,怎么可能制服周然,让人心甘情愿的被活埋在乱石滑坡之处,眼睁睁等死?”
娇娘微抿了下嘴巴,不置可否。
王尚深吸一口气:“如今猜测再多也是枉然,先等乌兰那边出结果吧。”
“尽快找到招妹。”
“还有赵海!”
娇娘不免道:“周然都已经死了,赵海会不会也?”
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总不至于一个大活人,能人间蒸发吧。”
王尚目光冷厉:“凡事只要做过,必然会留有痕迹。”
娇娘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再争辩什么。
二人心里,也差不多都不再抱有乐观。
江安县就这么大,月余时间,就算赵海没死,恐怕也已经逃离江安县,不知所踪了。
天高海阔,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人,简直无异于海底捞针。
“当务之急,还是要找到招妹。”
王尚冷静之后,缓缓开口:“姜安宁如今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,况且,不久后,她便要进京,赵海就算想要找人报仇,也越不过咱们的视线。”
但招妹的消失却不同。
如果只是他们之间出现了叛徒,想为桑静婉报仇,倒也不足为惧。
可万一不是他们之中的人……
“我只怕,当年的许多事情,已经为第四人知晓。”
这么多年,宫中、江安侯府与他们之间,相互较量,相互试探,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
如今却有人在模仿他们当年,企图对桑静婉做,却并没有做成的事情。
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与警告?
正在专注绣志怪图的姜安宁,莫名觉得后背有些沉重。
好像无形中背上了一口大黑锅。
她抻了抻腰,略活动了下肩膀,丝毫不知周然的尸身与头颅,竟然被王尚他们给发现了。
-
段青山办事是个利索的。
不过才两天,就找到了姜安宁想要的合适人选。
姜安宁正在准备去安府赴宴要穿戴的衣裳首饰。
闻言还有些诧异:“这么快就找到人了?”
她略略挑眉:“可有打听清楚对方是个什么底细?”
“打听了的。”
段青山神色恭敬的说:“是江安县本地的人,不过早些年的时候家贫,外出去投奔亲戚了,这两年跟着福建那边的船商东奔西走,日子略有起色,便想着回到家乡看看。”
“是个身家清白的。”
姜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,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好玩儿的事儿:“身家清白?”
她不防备地笑出了声儿:“你可还记得,我让你找的是什么人?”
“空手套白狼……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,你跟我说他身家清白?”
段青山呆愣片刻,随即涨红了脸,窘然的搓了搓耳朵:“我……”
被骗了!
他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,愧疚难安地低头捻搓衣角。
正想说他再重新找人的时候,姜安宁忽地说道:“不过,我倒是对你找的这个人,有些好奇了。”
“约了和人什么时候见面?”
“可有说了是在什么地点?”
段青山神色更为恭敬,夹杂着不安的愧疚:“想着您今儿要去赴宴,便没有急着安排,只说快则晌午的时候,能见一面儿,慢的话……得看主家的时间。”
姜安宁想了想:“那就今儿晌午吧。”
“先见过人再说。”
“若真是个能成事儿的,倒也不妨用着。”
“早些把事情办了,也省得我整天惦记。”
她笑了笑:“这心里头装着事儿,做什么都不得劲儿。”
“是。”
段青山没有多问,紧守着为人奴仆的本分。
-
城中别院。
王尚看着脸色冷冰冰,不近人情的乌兰,皱眉:“可是有了确准的结果?周然……”
“结合属下多年的仵作经验,初步推断,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,遭遇了巨石滚落,在巨大的冲力下,造成了头颅与脖颈的分离。”
乌兰面无表情的陈述道:“这也是其最终的死亡原因。”
“不过,即便没有巨石滚落,以周然当时的状态,最多不过半个时辰,就会窒息而死。”
王尚皱眉:“这又是为何?”
“在我们发现周然的时候,其身体,是被压在巨石之下,并且,浑身上下有多处,出现了被滚石砸击的伤痕与撕裂、断肢。”
乌兰:“但经过我实际测算,如果周然是恰好站在原地,偶然遇到了巨石滚落,来不及躲闪,才会遭遇此不测,头颅与身体的距离,并不应该有这么远。”
“在我反复实验模拟还原了现场情况中,推测出最大的可能是,周然当时是活着被埋在泥土中,巨石滚落,将其头颅砸飞的同时,巨大的惯性,也使他整个人,如旱地拔葱般,被带了出来。”
“接着,被碎石接连砸击,最后掩埋,这才形成了我们当时所发现的,现场状况。”
乌兰一板一眼:“不过这些,只是我个人凭着过往经验,做出的主观臆测,很有可能并不是原本的真相。”
“最终是否采纳我的推测,指挥使大人还是需要自行判断。”
听人说话,王尚莫名有种被棉花打了一拳,却无处回击的憋屈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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